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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創業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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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場化的今天,農業創業帶頭人是推進農村經濟發展的杰出人才,是農民增收致富的領頭雁。他們是農村改革的必然結果,同樣也是現代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中的一支“不可替代的生力軍”。   可以利用當地的一些自然環境做適當的養殖或者結合當地的特殊資源做一些產品,推向市場。   例如在山里養野豬,野雞。特色食品加工等等。

農村創業天地寬,我國農業、農村有巨大市場。而且在農村創業有幾方面的優勢:

農村資源

  在中國大部分農村都比較落后的,以自己種的糧食的一部分飼養家禽為主的小結構經濟。農民年收入是很低的,而他們的勞動力是最低廉的。農村完全可以利用自產的大量糧食飼料積累轉為經濟,產生大量的有機肥料,滿足種植業的需要,以此來滿足家庭經濟的最低要求。因此發展特色種養業是農民們最實在,最實惠,而且很容易被接受和積極歡迎擁護的致富之路。

政府扶持

  今年國家對農業扶持力度進一步加大,農業已成為利潤最高的行業之一,各省市對養殖、種植業有很多資金扶持,特別是特種養殖以其投資少、周期短、市場大、效益高更是成為眾多投資者和農民朋友的首選項目。

详细内容

小草莓如何“小康”一個縣

高鐵穿過合肥站不久,便駛入長豐縣境內。狹長的縣境,由南而北觀之,宛若一頭昂首挺立著的傲牛。

  誰也無法阻擋一匹虎嘯而奔的傲牛。安徽長豐有足夠資格這樣牛氣:自2012年摘掉國家級貧困縣帽子后,它連年奮進,于2016年躋身全國百強縣行列。后幾年的排位更是節節攀升,從2016年的99位升至2020年的76位。

  絕不可小視這23位的遞進。若換了之前,長豐人連進“百強”都不敢奢望。因為過去的它,太窮。窮到連稻麥都活不好,當地百姓說,咱叫“長豐”,其實是“常窮”。

  過去的長豐,窮在先天不足上。1965年6月,這個由壽縣、肥東、肥西、定遠四縣邊界貧困地區組建而來的新生縣,是個經濟基礎薄弱,缺少自然資源,且多澇多旱的“苦地”。地處江淮分水嶺,地勢高洼不平,“崗區十年九旱,灣區三年兩淹”的順口溜,是長豐自然條件的真實寫照。先天不足,讓長豐多年來都與窮困脫不開關系。上世紀80年代,蘇州昆山、張家港等地的農民都已經住上“樓上樓下”、家家有“四輪車”時,長豐的農民們還幾乎家家都是茅草屋,愁的仍是吃不飽飯的問題。

  貧困半屬天成,脫貧則是登天難事。自1994年長豐縣被定為國家級貧困縣后,盡管合肥市委、市政府一直在想辦法幫助脫貧,長豐也認清了“窮在水上,苦在路上,差在工業上,落后在教育上”的病根,但受制于自然環境惡劣、自然資源匱乏的先天不足,一時難有良策。故長豐雖為省會城市所轄城郊縣,長久以來卻一直是全省經濟的凹地,1999年在全省61個縣市綜合考評中排名倒數第7位。這個全省“倒數第7名”,讓長豐人一直抬不起頭來。

從“紅果”到“紅顏”

  在長豐,流行著這樣一句順口溜:“穿的草莓衣,吃的草莓飯,住的草莓房,娶的草莓娘,要嫁就嫁草莓郎。”足見草莓產業對人們的影響。長豐草莓的種植歷史很長,但真正發展成一項產業,要從2001年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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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豐草莓紅似火。

張忠建攝

  這一年,全縣花大力氣圍繞“加快發展、富民強縣、路在何方”為題,進行了3個多月的解放思想大討論,最終確立“快工強縣、優農富民、融入合淮、與市俱進”的新發展思路。

  據長豐縣草莓協會會長夏世祥介紹說,長豐最早開始真正摸索種草莓的,是一個叫閆如坤的人。這個人家里做花卉苗木生意,大概在1970年,他見市場上賣一種他不認識的種苗。小苗兩毛錢一棵,閆如坤買了5棵,回家種下,第二年開花結果,家人看著這些漂亮的小紅果,卻誰都不敢吃。猶豫了半天,閆如坤大膽試了一下,味道還真不錯!

  到1974年,閆如坤已經種了好幾畝草莓,但一直不知道名字,拿到市場上賣時,就叫紅果。種得多了賣不掉,他就坐火車到別處賣。列車員是個東北人,見他拿了這么多草莓,走過來問他這是去干嘛。閆如坤一聽列車員說“草莓”,忙問他:“你剛才說這是啥?”列車員說:“草莓嘛,我們那都種!”閆如坤自此知道了這東西不叫紅果,叫草莓。

  一直到上世紀90年代末,長豐的草莓種植面積還不到2萬畝,主要問題在銷售,收獲的草莓沒辦法遠銷,最多就賣到鄰近地區。種出來的都賣不掉,自然沒法再擴大生產。

  草莓嬌貴,只能賣鮮果,稍微一擱就爛。縣委書記看到市場上傾倒的一筐筐爛草莓,痛下決心要打開銷路,想盡辦法安排專列把草莓運出去。

  草莓種植真正形成規模,是在2001年長豐總體發展思路確定之后。當年舉辦的第一屆“中國長豐草莓節”,把全國商販吸引來收草莓,之后每年舉辦一屆,打開銷路,提升價格,草莓種植面積從此迅速提升上來。

  到2020年,全縣草莓種植面積達到21萬畝,總產量約40萬噸,產值55億元,是全國設施草莓種植規模最大的縣,種植面積占全國草莓總面積的10%以上。長豐全縣種植草莓的農戶有8萬多戶,從業人員18.5萬人,受益農民達到35萬人,于是就有了前面那句洋溢著喜氣的順口溜。

  長豐草莓小鎮的種莓大戶郭同豐,剛把這一季的草莓換成真金白銀,滿臉帶著笑。知道我們要來,他特地開車轉了好幾家莓園,才淘到一小籃尾果。即便是最后的尾果,色澤、甜度、硬度各方面也毫不遜色,比桌上擺的幾顆網上買來的草莓模型個頭大了不少,入口香甜。

  去年連續經歷了疫情和水災,今年終于有了個不錯的收成。談起剛過去的豐收季的繁忙,郭同豐亮著嗓子說:“哪有啥累不累,農民種地,賣了果子晚上回家一數錢,啥累都沒了!”可當他說起這十幾年的草莓種植經歷,卻不乏辛酸故事。

  郭同豐現在種植的大片草莓園,在2005年時還主要種稻麥,長勢不好,收入也不多,后來他承包下來種草莓,一步步摸索前進。長豐莓農最開始種的都是“豐香”品種,連續種了多年,長勢和收勢都算穩定。

  2007年4月份,郭同豐看到市場上有人在賣草莓苗,賣家說這種苗結出的果子又紅又大,他就花了十塊錢買了7棵,拿回家育出56棵小苗。郭同豐后來才知道,這種果型又紅又大的草莓品種,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紅顏”。

  自古紅顏多薄命,“紅顏”草莓最開始也是命途多舛。郭同豐回憶最初改種“紅顏”那幾年,育苗成功率很低,幼苗大面積死亡,莓農們都不敢嘗試,還有人在背地里說風涼話。

  變化總是伴隨著風險,郭同豐壓力很大,但依舊堅信“紅顏”能在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讓莓農發家致富。別人不敢種,他就自己種,讓自家弟弟跟著種。遇到死苗情況,他就仔細琢磨,跑到合肥去請專家咨詢。經過五六年的嘗試,“紅顏”終于在長豐土地上慢慢鋪展開,莓農的臉上也綻開笑顏。

  2015年,經長豐草莓協會推廣,全縣改種“紅顏”品種后,每畝地增收一萬元以上產值,全縣20多萬畝草莓,增收20多個億,真正是一棵種苗改變一個縣。

  如今的長豐農業,再也不是連稻麥都活不好的舊貌,“長豐草莓”“長豐蝦稻米”這些特色品牌,已乘電商之風銷往全國,把“優農富農”的發展思路變為實在成果。

  “長豐草莓”的品牌價值已逾73億元,長豐“中國草莓之都”的稱號也越喊越響。

“草莓皇后”“草莓勞模”

  被稱為“草莓皇后”的蔣秀芝身量不高,一副利落能干的樣子。這一季的草莓豐收后,她正忙著處理地里的尾果,爭取不浪費任何一顆“紅顏”。

  蔣秀芝從1994年就開始種草莓,最初只種了自家5畝地,到2003年開始租地種草莓,從15畝租到30畝,規模越來越大。2004年,縣里組織種植戶進行莓果評比,草莓硬度、含糖量、色澤這三個指標,蔣秀芝的草莓都名列第一,得了“草莓皇后”的稱號。這個稱號最初給的是蔣秀芝種的草莓,后來人們叫順了,把蔣秀芝本人叫成“草莓皇后”,她也欣然答應。

  如今草莓種植面積大,草莓園要雇用不少工人。蔣秀芝說,現在人工費越來越貴,平時普通用工要120塊一天,到了忙時或者要干特殊一點的工作,工資還得增加不少。

  眼下這一季草莓剛收完賣出,園里沒什么要緊的活,幾個年長的工人和婦女,正修剪著草坪和樹木,看上去很悠閑。剛下過雨,混著剛剛修剪過的青草香氣,整個草莓園像童話小鎮一樣。

  長豐草莓發展起來之前,本地人都要到外地打工,把孩子留在家里,托給老人照顧,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現在情況大不一樣,年輕人陸續返鄉種植草莓,老年人只要愿勞動,就能在家附近的草莓園里找零活干。如今,草莓種植戶家家富裕,不少人都到合肥買了“草莓房”。

  1979年出生的田峰,就是返鄉創業種草莓致富的典型。回憶起上世紀80年代末上小學時,田峰大腦里還都是吃不飽飯的記憶。中專畢業后,他選擇南下打工。出門的那天是1999年10月5日,田峰記得清清楚楚。從長豐一路南下,折騰了好幾天,到了廣州的一家臺資企業。

  田峰不像其他年輕人那么愛換工作,他在這家廠里一直干下去,從普通工人慢慢做到了生產主管,并在2006年與廠里相識的妻子結了婚。成家之后,田峰和妻子進一步計劃在廣州安家的事。當時,他一個人的月收入就有一萬元左右,兩口子在廣州供一套房不算困難。可當他父親得知兒子要在廣州安家后,開始在家大鬧。

  自古以來,養兒防老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田峰父親也這么看。兒子好不容易出息了,卻遠在天邊,老了之后指望誰?拗不過父親,也拗不過心中的孝道,田峰還是攜妻帶子回到了闊別十余年的家鄉。離職返鄉那天,是2011年4月10號,田峰記得同樣清楚。

  返回家鄉后,他試了幾份工作,都不太如意。2012年在北京昌平舉辦的世界草莓大會,讓田峰看到了新的機會,他自學網頁制作技術,嘗試做了“長豐草莓網”。網站做好后,與外界的聯系變多,機會也就變得更多,外地人紛紛發信息給他,說想嘗嘗長豐草莓,這讓田峰萌生做草莓電商的想法。

  父親得知田峰回家還是做草莓買賣后,又發了脾氣:我一輩子種草莓,你小子現在回來又搞這個,能有什么出息?你還能種得過我?!

  父親雖然讓田峰回到家鄉,但想的是他能在離家不遠的合肥找個“體面”點的工作,而不是繼續在土地上賣命。

  田峰明面上順從著,私下里還是想在草莓上找出路。外地人想吃到長豐草莓,他就想辦法把草莓快遞出去,可這么金貴的東西,根本沒有快遞公司敢接。周圍人也勸他盡早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但田峰不服氣,本著這股決心,他一家家快遞公司跑,打包票承擔下所有可能存在的風險,終于把這條路子打通。

  打通了快遞環節,接著是改良包裝方式,讓快遞包裹更抗壓,更耐高溫。隨著來自全國各地的訂單越來越多,田峰又意識到了新的問題:貨源不穩定,貨品品控也難以保證。

  周密思考后,田峰決定暫緩快遞銷售業務,回到源頭去,自己種草莓。他說服父親一同創建“田峰草莓園”,探索有別于傳統的新種植方法。在科學技術指導和新的銷售方式支撐下,田峰把自己的草莓事業發展了起來,也贏得了父親的贊許。

  2014年,田峰發起成立了“莓福園合作社”,為貧困戶提供草莓種植技術,傳播新型銷售理念,先后帶動200多位社員一塊實現共同富裕。

  2020年11月,田峰當選“全國勞動模范”,身披紅綬帶步入人民大會堂的那一刻,他體會到了身為勞動者的榮耀,并把這種榮耀歸于勞動者集體。當天,他在微信朋友圈留下這樣一段話:

  “榮譽和夢想同在,挑戰和機遇共存。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幫助,成績屬于過去,榮譽歸于大家,未來仍在創造中!同志們,讓我們攜起手來,讓我們的草莓更加輝煌。”

  長豐草莓業的發展看似一路坦途,但其中卻隱藏著不為外人所知的艱辛。

  雖然種草莓是在大棚里,多少能避免靠天吃飯的農業普遍短板,但依舊抵抗不了嚴重性天災。2018年冬天的一場大雪,讓長豐積雪量達到40厘米,而大棚的積雪承重最多20厘米,一夜大雪壓垮了幾千畝大棚,造成巨大損失。2020年疫情肆虐,封閉式管理讓草莓無法往外流通,40塊錢一斤的精品草莓降價到一兩塊都賣不出去。政府部門聯系各個草莓大戶,想盡辦法做好消毒工作,盡量把草莓拉出去,減少莓農損失。

  不論坦途還是險路,長豐草莓業發展的背后,是政府始終在保駕護航。自從2001年制定“優農富農”的農業發展思路以來,長豐縣政府從各方面著力引領草莓業發展。

  在品牌建設方面,政府從2001年開始辦第一屆“中國長豐草莓節”,打開銷路,解決滯銷問題。從2008年起主導“長豐草莓”申請“中國地理標志農產品”,2020年4月正式獲批。如今,“長豐草莓”品牌價值達到73.66億元,“中國草莓之都”的名氣與日俱增。在科技層面,政府同樣投入巨大,為提升全縣莓農種植水平,每年培訓3500人以上,為增產增收不斷在全國各地尋求新品種,嘗試找到“紅顏”的接班人。為了開拓市場,縣領導在招商、引商、親商這些軟性服務上想盡辦法,留得住客商,才能把長豐草莓銷往全國各地。

  有了政府的引領和扶持,再加上莓農的辛勤耕作,長豐草莓的名氣打響了,長豐莓農的腰包也鼓了。

另一張名片

  草莓之外,蝦稻米是長豐農產品的另一張名片。政府主導下的蝦稻共養模式,富了一方百姓,也走出一條高品質生態農業道路。

  在這條生態農業脫貧致富道路上,張玲是個典型代表。

  采訪之前,當地工作人員特地給張玲去了電話,詢問她身體情況如何,是否能夠接受采訪。得到肯定答復后,工作人員松了一口氣,解釋說張玲這兩年剛換完腎,怕她身體太過虛弱。

  新修的鄉間馬路十分平整,汽車在農田間駛過,不多會兒就到了張玲所在的下塘鎮太張村。村口立著一塊黃綠色牌子,寫著“長豐縣太張水產養殖專業合作社”,張玲正穿著一身下地干活的衣服。

  張玲出生于1980年,是家里四個孩子中的老大。那時候全縣都窮,吃不飽飯,父親到外地打工,留下母親帶著姐弟四個生活。夜里點煤油燈,不小心引起大火,母親從最小的孩子開始,一個個往屋外拖,等到想起最大的張玲時,她已經嚴重燒傷。

  火災之后,小張玲被鑒定為二級肢體殘疾,天天跑醫院。那時候醫療水平跟不上,為了追求治療效果,用藥過猛,張玲的腎臟功能經年累月受損,27歲時被確診為腎衰竭。

  在查出腎病之前,張玲的人生是另外一重軌跡。2000年嫁入鄰村同樣貧困的一戶家庭后,張玲和丈夫相互扶持過起日子來,兩年后,女兒誕生。由于身體原因,張玲實在沒法從事田里的重體力勞動,只能在女兒剛一歲時就離家外出打工。

  張玲2003年到昆山,在制衣廠踩縫紉機,計件拿工資。雖然手有殘疾,但張玲很拼,掙的一點不比別人少。老板看她腦子活,做事麻利,調她去做倉管,負責出入貨,工資最多能拿到3000塊一個月。相對于合肥那時候平均七八百塊的工資,這個收入算得上高。

  到了2007年,張玲有天突然間感覺身體出問題,持續發燒,小便排血,去醫院一查,確診腎衰竭。之后就從昆山回了長豐,一邊治病一邊休養。本計劃把病治好,身體休養好再說,但在家待了兩年身體還不見起色,只能再出門到鄰近的合肥打工。

  在合肥,張玲干過食堂、在車間打掃過衛生,還憑著自學,一周拿下了別人三個月才能學會的電工技術。本以為這項手藝能成為她后半輩子的依靠,可命運并沒有因此順從她,常年在外奔波勞累的她再次病倒。2012年,病痛纏身的張玲和丈夫帶著20多萬元外債再次回到長豐。

  在政府宣傳和扶持下,他們兩口子開始搞稻蝦養殖,啟動資金主要靠貸款,一邊養身體一邊干地里的活。

  稻蝦養殖之路最初并不順利,遇到技術難題,張玲就自己跑合肥找專家。安徽省農科院丁鳳琴教授了解到張玲的情況后,專門開車過來進行技術指導。張玲的稻蝦越養越好,成活率高了,個頭大了,成色好了。最重要的一項技術成果是,能讓龍蝦提前半月上市,產值直接翻升一倍。

  稻蝦養殖,應該是有稻又有蝦。丁鳳琴教授幫忙找來農科院的“水稻教授”張效忠,種上了張教授研制的水稻新品種,出來的蝦稻米賣到8塊多一斤。

  2014年時,張玲一家是建檔立卡的貧困戶,到2016年春天就甩掉了貧困的帽子。2016年春天龍蝦剛上市時,她騎三輪拉著到市場上去賣,好的時候一早晨能賣3000多塊錢。

  2016年最后一天,“長豐縣太張水產養殖專業合作社”的牌子立了起來,張玲成了合作社社長。合作社里殘疾人社員家庭居多,張玲解釋說,相對于種金貴的草莓,稻蝦養殖要求沒那么高,不管是手腳不靈活,還是腦子慢一點,都能在家人的幫襯下把田種好、把蝦養好。

  自己富裕了,也帶動了周邊的貧困戶脫貧致富,張玲感到很自豪。讓她最感自豪的,還不單單是帶動他人致富這么簡單,而是讓殘疾人能夠通過自身的努力創造財富,實現自我價值。

  實現共同富裕后,張玲也幸運地匹配到了腎源。在2019年3月8日的一條朋友圈中,張玲寫道:“重獲新生,想想我這一輩子,能活幾世,值了。”

一封“鄉村請柬”,“相見”美麗鄉村

  讓農民的口袋鼓起來,是長豐振興鄉村的第一步,要真正建成美麗鄉村,還需經濟、文化兩手抓。楊廟鎮馬郢社區,幾年間從省級重點貧困村一躍成為美麗鄉村建設樣本,很像長豐這幾年發展的一個縮影。而馬郢的蛻變,同樣得益于發展的核心思路規劃。

  我們是在下午到達馬郢,正碰見一群乘大巴來進行研學活動的中學生。孩子們嘰嘰喳喳,到處瞧,到處看,像馬歸草原一樣歡快。在馬郢,他們能上手體驗各種農事活動,能去陶藝館“玩泥巴”,還能去馬場學騎馬。負責人楊磊告訴我們,要不是預報說下午天氣不好,來的人肯定更多。

  馬郢鄉村旅游的牌子這兩年名氣越來越大,即便受疫情影響,2020年依舊接待游客39多萬人次。而這么一個已經能夠靠旅游業增產增收的村子,在2016年之前還是個基建設施落后的空心村,全村1000多人,只剩300多名老人、孩子留守,青壯年全都外出打工。

  2015年底,從合肥到馬郢掛職的第一書記鐘宇和朋友們一起商討、起草了決定馬郢發展思路的“馬郢計劃”,提出助學、助農、助村三項核心內容。鐘宇想要做的,是在城市與農村之間架起一座橋梁,讓城市人回歸鄉土,助力鄉土。

  本著這一目的,鐘宇招募志愿者到馬郢開展公益活動。以理念聚人,比靠利益聚人要穩定得多。隨著“馬郢計劃”傳播度的增加,越來越多志愿者愿意深度參與活動,甚至在馬郢租個小院成為“創客”。一批擁有夢想,又愿意用心做事的人就此集結。

  一方面吸引志愿者參與,另一方面,鐘宇還積極爭取政府支持。自2017年以來,長豐縣共投入5000多萬元進行馬郢基礎建設與公共設施建設,往日鄉村的殘敗舊貌,幾年間就換成一片亮麗新顏。

  2017年底,鐘宇掛職期滿,按說應回原單位工作,可馬郢村民自發組織全體簽名,又把鐘宇留了下來。組織上增派鐘宇擔任馬郢社區協調委員會主任,但村民們還是習慣叫他鐘書記。鐘宇同負責聯系馬郢社區的長豐縣楊廟鎮黨委委員、人武部部長楊磊一起,繼續為馬郢的美麗鄉村建設勞心勞力。

  細數馬郢這幾年的發展歷程,楊磊很有成就感,也很感嘆。2018年馬郢逐步發展起來后,有不少大企業來洽談,希望整體接盤馬郢,進一步打包改造。鐘宇、楊磊等人商議后,一一拒絕了這些企業。他們也就此形成了一個共識:鄉村振興的主體是農民,必須以農民為主角,包括近年來到馬郢的新村民和創業大學生。企業整體接盤短時內可能會給村民帶來更大的直接利益,但很可能由于完全的資本化運作迫使農民搬離農村,這是他們萬萬不能接受的。馬郢的發展目標,不僅在于村富、村美,更要振興鄉村文化。

  家鄉變美、變富后,外出務工的年輕人慢慢回流,馬郢變得更有人氣。大大小小的文化活動定期開展,傳統民俗活動一項項復蘇,馬郢的文化“靈魂”在駐村干部、志愿者、創客和本村村民共同參與中又活起來。

  談到未來規劃,楊磊說起他們的“泛馬郢計劃”,要讓馬郢的發展帶動周邊鄉村,實現共同富裕。這種帶動,并不是照搬馬郢的模式,而是按“一村一品”的思路打造獨有特色,把鄉村產品做好,集體資產盤活,同時把鄉村文化發展好。

  夜宿馬郢“鄉柬”民宿,窗外是陣陣蛙鳴和風吹楊樹葉的嘩嘩聲,在這自然之聲中安然入睡,讓久居都市的身體得以完全放松;清晨,在啾啾鳥鳴中醒來,到田間地頭走一走,隨手摘幾束野草野花。這是城市中人夢寐以求的田園生活,也是我們東方農耕民族的心靈歸宿。如今,源自馬郢的這份“鄉村請柬”發送到越來越多人手中,邀請更多志愿者、創客、游客參與到“鄉建”中來,“相見”于美麗鄉村。

作者:何建明、信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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